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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绽抬头看他，眼眶很红。
沈耀行眸色一沉，“醉了？”
祁绽摇头，推开沈耀行，垂下眸，“还好。”
声音已经有点飘了。
沈耀行便十分绅士的松开了他，笑了笑，“原本打算玩一晚上的，但你看起来不适合在夜场玩。”
祁绽挑起眉梢瞧他，沈耀行朝他温柔一笑。
这一刻，祁绽便明白了。
沈耀行在给他一个机会。
倘若现在祁绽能豁的出去，那么他现在面临的困境便算不了什么。
仅仅只是一个聚会，因为沈耀行的态度，让他得到一些体面和人脉。
祁绽突然发现，过去陆禁对他的宠，像斩断根基直接供养养分。
祁绽缺什么，他给什么，祁绽做错什么，他便善后。
祁绽变了，然后他不要祁绽了。
哦！严格意义上来说，不是他不要祁绽了。
陆禁给了祁绽选择的，是祁绽选择的离开。
对啊，错的人，不好的人一直都是祁绽。
他突然觉得心里拧得难受。
觉得自己的埋怨很像一个怨妇，好像在用蛛丝马迹去找寻陆禁的不完美之处，让自己在这段感情看起来像个受害者。
可是，祁绽不想这样。
他一厢情愿的爱其实在健康面前微不足道。
当然，现在不至于山穷水尽到委身沈耀行。
祁绽对金钱、物欲的向往没有那么强烈，反而现在只是卯着劲的想要证明自己。
但这些又不足以让祁绽做出那样的选择。
可话又说话，祁绽并不排斥。
人生坏透了的时候，什么样的选择都没有绝对的对错。
走廊里传来脚步声，祁绽下意识侧身，慢悠悠的道：“我这人确实没趣。”所以不适合跟他们一起玩。
如果是以前，祁绽肯定阴阳怪气几句，但今夕不比往日了。
他的脸很红，眼神有明显的恍惚不清醒。
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，只是喝得多了，随着时间的推移，脑子越发的昏沉。
沈耀行眸色微动，保持着绅士风度，并未逼他，相反沈耀行觉得现在是最有趣的时候。
他柔声道：“话不能这样说，不过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乖。”
祁绽：“……”他被这句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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